在《漫长的告白》和《白塔之光》院线公映后网络证劵融资渠道，很多国内观众开始留意61岁的朝鲜族导演张律。其实，他执导的多部影片曾入围戛纳、柏林、威尼斯等国际电影节，也与安圣基、朴海日、文素丽、申敏儿等韩国影星有过多次合作。

39岁时，张律拍了首部短片《11》，入围第5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短片竞赛单元，自此开启了电影创作生涯。在此之前，他多年从事与文学相关的工作，在延边大学任教。2012年，他受邀前往韩国延世大学教学，在韩国进行电影创作，《庆州》《春梦》《咏鹅》等享有较高声誉的影片皆在这一阶段完成。

远离华语影坛十年后，张律回到中国拍电影。2022年，由张律执导，倪妮、张鲁一、辛柏青主演的《漫长的告白》上映，影片讲述了北京兄弟前往日本柳川寻找少年时爱慕女子的故事。影片集结了中、日、韩三国电影制作团队，获得了第35届金鸡奖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、最佳男配角等奖项。在华语电影中，张律作品风格特异，容易辨认，他镜头下的风景往往令人难忘，质朴自然；人物之间的情感自由流淌，没有定论；叙事节奏相对缓慢，没有强烈的戏剧冲突，平静之下有暗流涌动。

日前上映的《白塔之光》入围了第73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，在第13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上获得包括最佳男主角、最佳男配角、最佳编剧等五个奖项。影片由辛柏青、黄尧、田壮壮等主演。辛柏青饰演的主人公谷文通是一个美食专栏撰稿人，曾经是一名诗人。故事讲述了谷文通和合作摄影师欧阳文慧的交往，以及他前往北戴河寻找失联四十年的父亲的故事。

既不停留，也不与时俱进

张律最新拍摄的两部影片皆与北京有关。《漫长的告白》在北京、福冈两地取景。在人物之外，《白塔之光》的另一个主角便是北京西城历史文化地标白塔寺。影片中的白塔给人以沉静、巨大的视觉感受，借人物之口点出白塔“无影”的特质：在白塔附近看不到塔的影子，也令影片在真实之上产生一种梦幻的质感。

自上世纪八十年代移居北京，张律在北京生活了三十多年，这也是他生活时间最长的城市，在韩国教书的十年，他也常回北京的家，因此一直想在北京拍一部电影。拍摄《漫长的告白》时，张律还没有将创作完全转移到国内，在北京也只拍摄了三天。《白塔之光》的剧本创作于新冠疫情所致的隔离期，大约花了两周，拍摄也在疫情期间完成。

在张律眼中，北京是灰色中夹杂着一些朱红色，而白塔的颜色会有脱离秩序的感觉，在方正规矩的北京城中，白塔浑圆洁白的塔身看似突兀，却能给人带来情感慰藉。在《白塔之光》中，我们可以跟随主人公的脚步，在北京城里闲逛，抬头望见白塔在天空映衬下平滑的轮廓，在胡同里游荡，听一听广济寺的钟声，或是在平安大街压马路，在月坛公园里遛弯。

今年上影节期间，张律接受第一财经采访时谈及他对北京的情感。阔别多年后再度回到北京，他觉得这座城市发生了很大变化。“原来有的楼没了，房子拆了，道路变宽了。窄的时候树是非常茂密的，你要弄宽路，就得把树砍了，这些是最大的变化，你的人生也随着生活往前走。”

张律又说：“但是，很多情感还停留在过去，有时候过去的事记得比现在还清楚，特别是老人。我比较喜欢完全遗失的东西和人的情感重新相遇的时刻。既不是停留在过去，也不是与时俱进，这两种我都不相信，它是混合的。”

《白塔之光》里的主人公，辛柏青饰演的谷文通像是一个活在过去的局外人，他的困顿是当下的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迷失疏离的状态。人到中年，他想要与离家多年的父亲重新建立联系。田壮壮饰演的父亲谷运来多年前因被指控猥亵妇女被扫地出门，自我流放在北戴河独居多年。对于父亲，谷文通内心有怨恨，也渴望和解。

影片中，谷文通和女儿共读的一首诗关于北京，来自诗人食指，诗里这样写道：“北京在我的脚下/已经缓缓地移动/我再次向北京挥动手臂/想一把抓住她的衣领/然后对她大声地叫喊/永远记着我/妈妈啊北京。”与《白塔之光》一样，张律的作品很多是以城市空间命名，比如《重庆》《庆州》《福冈》等。在他的影片中，地点、空间和风景、人物相互交融，人物在有限的空间中游走，情感在其中延伸向远方。

在张律的个人经验当中，一部电影的灵感从来不是一个人物或者故事，而是空间。当他被一个空间吸引，对它念念不忘的时候，就会想与这个空间发生碰撞，接着人物开始浮现。“我会去想，我的朋友、亲人当中，哪一类在这个空间里会舒服、适合，然后他会怎么行动。只要他去行动的话，所谓的故事就会出来。”

《白塔之光》是张律和辛柏青第二次合作。张律说，合作愉快只是前提，重要的还是与人物匹配，辛柏青身上不疾不徐的气质和节奏与影片的主人公吻合。还有一个硬性条件，就是一定是北京人。“当你在实际生活中遇到一个人，用刚学过来的语言和你说话的时候，你会稍微有点困惑。”影片中，谷文通父亲的饰演者田壮壮、姐姐谷文慧的饰演者李勤勤是北京人，姐夫饰演者王宏伟是河南人，女主角黄尧是广东人。影片中所有人物的故乡也都和演员本人吻合。采访中，遵从生活被张律反复提及：“我是要无限地贴近生活。”

呈现细致的情感状态

尽管《漫长的告白》和《白塔之光》在影展收获殊荣，但投入市场之后，仍然引发了部分争议，比如两部影片中的中年男性形象以及他们与女性之间的交往和关系，令部分观众感到不适，比如男主角的一些言语有些冒犯和无礼，人物之间的关系往往暧昧多义，难以言明。

对于类似的批评，张律觉得，也许有些观众想看到“对”的关系、“对”的人物：“但生活并不是那样。我想在电影里呈现更细致的情感状态，才来做这份工作。如果一开始把‘对’的标准放在那儿，我觉得我就没法拍电影了。拍片的时候，真的不能想象抽象的观众，首先自己要诚实。”

拍完之后，有人喜欢，觉得电影和自身情感产生了联系，张律也会非常高兴，有人觉得片子很差也没有问题：“因为人在生活里看法真的非常不一样。”张律说，也许现在觉得是烂片的那个人很多年以后会和电影产生共鸣，也许现在觉得特别好的人多年以后会认为电影很差，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幼稚，“人的感受并非一成不变。”

截至11月9日，上映十多天的《白塔之光》票房为577万。上一部作品《漫长的告白》票房为633万。两部影片的票房成绩在文艺片范畴内表现算中规中矩。

多年来，张律在中国、韩国、法国多国制片体系协力下制作电影。张律和第一财经谈到艺术院线的问题。在韩国，艺术院线的建设时间很长，也比较完善。“比如一些多厅影院，会按比例规定其中一个厅只能放艺术电影。只放映独立电影的话，赚得少，甚至会亏，这方面有国家补贴，这也是向法国学习的。”

在韩国，张律的作品能够在艺术院线得到比较长时间的放映，幸运的是，因为有明星主演，每一部也都进了商业院线。“艺术院线绝对不能放商业电影，但商业院线可以放映艺术电影，是这样的关系。”在他看来，国内会慢慢找到自己的方式，因为中国可能拥有数量最多的潜在艺术片观众，只是平台的搭建需要一段时间。

在韩国拍电影时，张律得到了许多韩国电影人如李沧东等人的支持。他在韩国执导的多部影片也常与最知名的影星合作。张律说，这些合作也都是机缘巧合。有的演员之前完全没见过，相互之间也不认识，“但是行业内比较相信我的人会偷偷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。有时候，我就直接打电话，告诉他我是谁，有个东西想拍。他是完全没有准备的，接电话的时候很难拒绝别人。”

更多时候，他们在一些电影活动或者影展碰见，互相打招呼的时候说着客气话，希望有机会以后可以合作：“我说，那就直接谈吧。就像《福冈》里的男主角，他要是那天没来和我打招呼，就可以摆脱它（邀请）。其实就和普通人的生活交往是一样的，你想得很单纯、很直接的时候，人家就会相信你，被你说服。”

这种家庭便是多胞胎家庭了，先不说生第二胎后家庭情况是否养育得起这些孩子，单纯对母亲来说这对她的身体也是个巨大的负担。像这个年轻妈妈今年才23岁，但在她21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了头胎，而这一胎竟足足生下了四个小娃娃。

不管产前还是产后，有一段时间都会在医院里度过，在医院里换洗内衣裤总是不方便的，用一次性内裤替换是明智选择，不用自己麻烦，而且用了就丢，干净卫生，产后休养也过得更加舒服。而且在产后回家坐月子，因为女性生产下体总会受伤，而且会伴有恶露，用一次性内裤，对降低伤口的细菌感染有好处，所以备好一次性内裤是必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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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怡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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